听着俩个女人为自己的事争论不休,郝江化的脸红一块白一块,生怕被外人听到,赶紧一只手牵一个,拉出医务室。
「两位老婆大人,拜托你俩别吵了,咱们洗洗睡吧,」
郝江化鞠躬作揖,烧香拜佛。
母亲怒不可揭,扬手就是一巴掌,狠狠掴在他脸上。
「溷账,都是你惹得祸,还有脸来当和事佬!」母亲责骂。「你实活实说,背颖颖下山时,到底有没有偷摸她屁股?」
郝江化吓得一阵哆嗦,嗫嚅道:「没…没有…琳琳看错了,我哪敢偷摸颖颖屁股…根本想都不敢想…」
徐琳顿时气得很浑身发抖,指着郝江化痛斥遒:「敢做不敢当,郝江化,你就不是个男人!」说完把脚一跺,气冲冲跑开。
「老婆,琳琳就是小肚鸡肠,说她一句就来气,」
郝江化恬着脸,笑呵呵搂住母亲。
「你大人大量,别跟她计较。咱俩去泡澡,然后早点休息,你看好不?」
「呸,你还想睡觉,给老娘跪搓衣板去——」
母亲伸手拧住郝江化耳朵,把他揪到山庄正殿大厅。
「跪下,好好反省反省自己!」母亲娇斥。
「老婆大人,这里人来人往,人多口杂,被看见影响不好,」
郝江化哭丧着脸,小声申辩。
「要跪咱们回自己屋里跪,跪完我还能伺候你。」
「没门,怕丢脸就管好自己裤裆,」
母亲噼头盖脸一句。
「警告你老实点,别想偷懒。老娘会派人来看着,没跪够九个小时,你不准起来!否则,老娘拿剪刀‘咔擦’一声,剪掉你那祸害人的玩意。」
郝江化不由目瞪口,暗想道:这娘们发起狠来真够毒,跟颖颖有得一拼。不过,萱诗你别想欺压老子,老子不怕!派人来监督老子?嘿嘿,你有张良策,老子自有韩信谋,咱走着瞧。
「老婆大人放心,就算没人看着,我一样自觉跪满九个小时,绝不食言,」郝江化皮笑肉不笑。
「你累了一天,快回家休息吧。」
「哼,不要你装好心,」母亲横眉冷对。
「好生跪着,别跟我玩虚招。」
然后头也不回走出大厅,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车钥匙,驾驶路虎折返都家沟。气在头上,母亲懒得去找徐琳,反正她爱上哪上哪。
话说颖颖回到香盈袖阁楼套房,沐浴护理完毕,换上一件粉色桑蚕丝性感睡裙,酥胸饱满,若隐若现。
她打开洗衣机,准备把换下的衣物放进去洗,却找不到那件被郝江化撕烂的紫色晚礼裙。
「咦,明明藏在洗衣机里,怎么不见了?」
颖颖满脸疑惑,喃喃自语。
闭眼一想:咋儿早上出门,只有岑莜薇藉口换衣服把自己关在我卧房里,难道被她顺手牵羊拿走了?这个人就是讨厌,随便拿别人家东西…不过,她拿一件破衣服千嘛?难道发现了什么秘密?想到这里,颖颖不由心慌意乱,情绪起伏。
恰在此时,有人敲门。
颖颖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开门,原来是服务员送餐。
「回禀大少奶奶,按照董事长吩咐,给您把夜宵送到房间,请您慢用,」侍者彬彬有礼。
「若您还有什么事,请尽管吩咐。」
颖颖摇摇头,没精打采地说:「不用了,把餐车放着,你俩出去吧。」
「是——」侍者答应一声,恭敬退出套房,轻轻带上门。
颖颖摸摸胸膛,长吁一口气。
她倒上半杯干红,慢慢抿一口,然后夹上几口热莱,细嚼慢咽。
「唉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」
颖颖愁眉不展,忧心忡忡。
「这个岑筱薇拿着我那件破裙子,不会跑妈面前告状吧?还有,她跟我老公交情好,会不会以此为证,跟我老公胡说八道?哼,只要我不承认,谅她拿一件破裙子,也掀不起什么大浪。」
喝完杯中红酒,颖颖又倒上半杯,一手支着脑门,有点徼熏。
「这次爬卧龙岭差点丢掉小命,幸亏郝叔叔身手敏捷,才从狼口救下我。思来想去,郝叔叔虽然人丑一点,嗜色如命,对我和萱诗妈妈却一片拳拳之心。为了我,他连命都敢舍,这份真性情倒叫人难忘。他如今救我一命,以前强奸非礼之事,我就不追究责任了。只要郝叔叔别得寸进尺,我们相安无事倒未尝不可。」